降仙大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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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仙大會
在紫穹宮吃飽喝足，柳石淩又舒適地睡上一覺，一路而來的疲乏一掃而空，醒來時天才蒙蒙亮。出門遠眺，山門外霧色蒙蒙，四面冰山矗立，雪原漫漫，一眼望去猶如來到無人之境。收回視線，近處卻是另一番景貌，屋舍林立，空氣清新，不遠處有炊煙升起，添上了幾分人氣。
柳石淩在門前舒展筋骨，聞見不遠處從齋堂裏飄來的食物香氣，腹部一聲叫喚，咧了咧嘴角。她來到隔壁敲了敲門，想叫上白河和淩宇一同去吃些早飯，一陣後，卻見只有淩宇出來。
“白河呢？”柳石淩探頭望進去。
淩宇道：“一大早白河道長便出門了，還未回來。十六，你找他嗎？”
柳石淩收回視線搖搖頭，道：“他能跑哪去？算了，淩宇，我們一塊去吃早飯罷。紫穹宮的飯食還真不錯，昨晚的湯餅我還未吃夠呢。”
淩宇打了個哈欠，顯然是才被柳石淩敲門聲音吵醒的，他瞇了瞇眼，道：“好，等我去洗漱一下。”
柳石淩見他雙眼迷離困頓的模樣，無奈搖頭道：“你沒睡夠罷？這幾日一路奔波，不然你還是多睡一會，反正離降仙大會還有幾日，眼下也無事，便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，那我再去睡一會。”淩宇捏捏眉尖，道，“十六，你也別到處亂跑，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。”
柳石淩笑了笑，頷首應聲，於是一個人往齋堂而去。
齋堂裏零零散散坐了一些人，大部分是紫穹宮的道長，也有不同衣著的人，柳石淩只是瞥了一眼，能夠猜到是這兩日陸續來到紫穹宮的其他仙門中人。
她獨自盛了一大碗湯餅端到桌邊，坐下後津津有味地吃起來，周圍的交談聲自然而然傳入她耳朵。
柳石淩本沒有想要偷聽，只是一個熟悉的字眼忽地在談論聲中出現，她眉頭微微一動，緩緩嚼動嘴裏的湯餅一面安靜聽對方說起。
“聽聞白雲山那位道長確實來歷不明。”其中一道聲音輕聲道。
“是嗎？難道真是因為魔剎？”
“這便難以知曉了，十年前的事本來知道的人不多，我也是當年在降仙大會上偶然聽到的。”
“真是奇怪。那此次降仙大會莫非也是因為……”
咳嗽聲音響起，打斷了談話，柳石淩回過神來低頭繼續吃，腦海裏卻是一陣混亂，前面兩位道長提到的人和魔剎相關難道是白河？但白河和降仙大會又有何關系？
柳石淩沒有想明白，吃完湯餅後立刻往回走，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，突然身前落下一道暗影，好在對方提前出聲，她這才沒有直楞楞撞上去。
柳石淩望去，只見一道白色身影站在面前，一雙碧色清亮眼眸正註視著她。
“庚桑道長，你怎麽在此？”
庚桑反問道：“我在此不意外，你又為何在此？而且看上去魂不守舍？”
柳石淩擠出一個笑臉，道：“哈哈，我和白河一起來的，聽聞有難得一見的降仙大會，來湊個熱鬧。”
庚桑眉頭微動，道：“好罷，這裏是紫穹宮，不同於白雲山。來此參加降仙大會的，都是各方道長，恐怕沒有你想看的熱鬧。”
“無妨，能來見識一番也算開闊眼界。”柳石淩笑著道，“庚桑道長也是第一回參加罷，難道不期待？”
“……”庚桑沈默片刻，道，“我、我說不清楚。”
柳石淩感到奇怪，看著庚桑的模樣，跟他說話總是讓人忽略掉其實庚桑年齡並不大，以他的心性來說，降仙大會對他而言確實算不上有趣好玩，自然也無從說起是否期待。
“庚桑道長其實是第一次下山來到其他地方罷，我大概能明白你的心情。”柳石淩道。
庚桑擡頭看她，遲疑道：“你明白？”
柳石淩笑了笑，道：“道長不是一直生活在白雲山嘛，仙門之事就像普通人每日兩餐一般習以為常，不過像是降仙大會這樣的盛舉，也多是聽聞而少見，自然不好說了。”
庚桑頓了片刻，道：“柳姑娘，作為一個人，你覺得可有意趣？”
柳石淩楞住，沒想到庚桑會問她這種問題，思索一會，才道：“這該如何說呢？其實從前的我不覺得人生活著有何意義，面對那麽多不幸與苦難，只感到折磨痛苦。不過後來自從來到白雲山，發現原來人外有人，過往的日子不過是囿於自身的局限，才時常自怨自艾。當我將目光放遠，看見這一片新天地後，逐漸覺得人存活於世間，或許不是沒有意義，而是未能發現而已。對如今的我而言，肯定是別有意趣的。”
庚桑沈默著似乎在回想她說的話，過了半晌，庚桑總是平淡無波的面容忽然變化，露出淡淡的笑意，道：“柳姑娘，謝謝你。”
庚桑離開後柳石淩也沒想明白他為何要謝她，不過這也不重要，她還要去找白河，詢問困擾她的問題。
還未回到住所，柳石淩便遠遠的看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，她眉頭一蹙，施展懸浮術立刻飛身而去。才至一半距離，發現正在和白河交談之人卻是恒暮尊長，頓時穩住了身體，悄悄落至附近，在原地徘徊沒去打擾。
柳石淩等了好一會，恒暮尊長離開，正要去找白河，白河視線投來，原來早已發現她。
“白河，我一早不見你，你怎麽跟恒暮尊長在一起？”柳石淩問道。
白河聳了聳肩，道：“恒暮尊長得知我來紫穹宮，她知曉我體內魔種，擔心魔種會影響降仙大會，所以讓我確保封印無礙，不能出了事。”
柳石淩皺起眉頭，想起方才聽見的議論，道：“你體內的魔種封印得好好的，怎麽會影響降仙大會？尊長這不是多此一舉。”
白河微微一笑並不惱怒，道：“畢竟是多年一次的大會，恒暮尊長自然顧全大局，不希望發生任何意外。”
柳石淩嘆出一口氣，道：“好罷。”她擡眼看著白河，想了想問道，“白河，你從前參加過降仙大會嗎？”
白河道：“沒有，怎麽問這個？”
柳石淩撓撓頭，道：“沒什麽，沒有便好。”那麽她聽見的傳聞肯定不是在說白河，或許便是他們在胡說八道。
“不過我拜入白雲山那一年，正是上一次降仙大會舉辦之時，而且還是白雲山舉辦的。”白河回想道，“我後來才聽聞，師傅正是在回白雲山路上，發現魔剎的蹤跡，也有了後續收我為徒。”
柳石淩怔住，白河註意到她有些出神，投來視線道：“怎麽了？柳石淩，你今日似乎有些奇怪。”
柳石淩反應過來擺擺手，道：“沒，我只是方才聽見有人在議論白雲山，所以才隨口問問。”
白河眼睛一轉，道：“有什麽事都可以問我，我若是不知也可以找尊長，你不必聽他人隨口編造的話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柳石淩點頭道，“對了，我回來時還遇見了庚桑道長，不知是否因為他初次下山的原因，好像不習慣這裏。他雖然是你的小師叔，可年紀不大，朝岐尊長還未回來，我們多去找他罷，別讓庚桑道長總是一個人，多沒意思啊。”
白河笑笑，道：“行，聽你的。”
兩人回到屋舍，本想叫上淩宇一起，進了門卻沒看見他的身影，屋內幹凈整潔，想必他自己出了門。
“淩宇不在。”白河道，“他一人能去何處？”
柳石淩想了想，道：“許是去齋堂了，我早晨起來後來過，看他還有些困倦便沒打擾他繼續睡覺，看看時間，應該是起身後去找吃的了。”
白河看了看周圍，他們被安排在外來客人的住處，齋堂離此處不算遠，他道：“仙門之地只要不到處亂走倒也無妨。”
“那我給他留張字條，等他回來再來找我們。”柳石淩道。
於是兩人離開住所去找庚桑，柳石淩記得庚桑是往宮內其他地方去的，如今紫穹宮上下都在裝點布置，到處可以見到紫色身影，隨意詢問便知道了庚桑的去向。
直到站在一座華麗宮殿之前，柳石淩都沒意識到庚桑是去了何處，看著殿外匾額上上書的“天星殿”三個大字，這才猛然發覺她們似乎來到了一處莊嚴之地。
“庚桑道長怎麽會來到此處？”柳石淩張大了嘴巴道。
白河眉頭一動，道：“我也不清楚，難道是朝岐尊長的交代？”
柳石淩和白河上前來到殿門外，互相看了一眼，大門緊閉，門外還有紫穹宮道長看守，殿中設下了一道法陣，門裏發生的情況完全無法傳出。
白河上前禮貌詢問道：“道長，我們來此尋找本門的庚桑道長，不知他是否在裏面？”
門前看守的道長看了一眼白河，道：“你說那位白雲山的小道長？他不久前確實進去了。”
柳石淩接著問道：“那可知是為何事？他何時能出來？”
“那我便不知了。能來天星殿之人，都是由宮主或者掌事尊長召見。你們若想找人，請在殿外等候罷。”
柳石淩看了一眼白河，兩人眼裏都劃過一絲疑惑，但顯然眼下是無法進入殿內，只好先退回臺階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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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紫穹宮吃飽喝足，柳石淩又舒適地睡上一覺，一路而來的疲乏一掃而空，醒來時天才蒙蒙亮。出門遠眺，山門外霧色蒙蒙，四面冰山矗立，雪原漫漫，一眼望去猶如來到無人之境。收回視線，近處卻是另一番景貌，屋舍林立，空氣清新，不遠處有炊煙升起，添上了幾分人氣。
柳石淩在門前舒展筋骨，聞見不遠處從齋堂裏飄來的食物香氣，腹部一聲叫喚，咧了咧嘴角。她來到隔壁敲了敲門，想叫上白河和淩宇一同去吃些早飯，一陣後，卻見只有淩宇出來。
“白河呢？”柳石淩探頭望進去。
淩宇道：“一大早白河道長便出門了，還未回來。十六，你找他嗎？”
柳石淩收回視線搖搖頭，道：“他能跑哪去？算了，淩宇，我們一塊去吃早飯罷。紫穹宮的飯食還真不錯，昨晚的湯餅我還未吃夠呢。”
淩宇打了個哈欠，顯然是才被柳石淩敲門聲音吵醒的，他瞇了瞇眼，道：“好，等我去洗漱一下。”
柳石淩見他雙眼迷離困頓的模樣，無奈搖頭道：“你沒睡夠罷？這幾日一路奔波，不然你還是多睡一會，反正離降仙大會還有幾日，眼下也無事，便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，那我再去睡一會。”淩宇捏捏眉尖，道，“十六，你也別到處亂跑，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。”
柳石淩笑了笑，頷首應聲，於是一個人往齋堂而去。
齋堂裏零零散散坐了一些人，大部分是紫穹宮的道長，也有不同衣著的人，柳石淩只是瞥了一眼，能夠猜到是這兩日陸續來到紫穹宮的其他仙門中人。
她獨自盛了一大碗湯餅端到桌邊，坐下後津津有味地吃起來，周圍的交談聲自然而然傳入她耳朵。
柳石淩本沒有想要偷聽，只是一個熟悉的字眼忽地在談論聲中出現，她眉頭微微一動，緩緩嚼動嘴裏的湯餅一面安靜聽對方說起。
“聽聞白雲山那位道長確實來歷不明。”其中一道聲音輕聲道。
“是嗎？難道真是因為魔剎？”
“這便難以知曉了，十年前的事本來知道的人不多，我也是當年在降仙大會上偶然聽到的。”
“真是奇怪。那此次降仙大會莫非也是因為……”
咳嗽聲音響起，打斷了談話，柳石淩回過神來低頭繼續吃，腦海裏卻是一陣混亂，前面兩位道長提到的人和魔剎相關難道是白河？但白河和降仙大會又有何關系？
柳石淩沒有想明白，吃完湯餅後立刻往回走，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，突然身前落下一道暗影，好在對方提前出聲，她這才沒有直楞楞撞上去。
柳石淩望去，只見一道白色身影站在面前，一雙碧色清亮眼眸正註視著她。
“庚桑道長，你怎麽在此？”
庚桑反問道：“我在此不意外，你又為何在此？而且看上去魂不守舍？”
柳石淩擠出一個笑臉，道：“哈哈，我和白河一起來的，聽聞有難得一見的降仙大會，來湊個熱鬧。”
庚桑眉頭微動，道：“好罷，這裏是紫穹宮，不同於白雲山。來此參加降仙大會的，都是各方道長，恐怕沒有你想看的熱鬧。”
“無妨，能來見識一番也算開闊眼界。”柳石淩笑著道，“庚桑道長也是第一回參加罷，難道不期待？”
“……”庚桑沈默片刻，道，“我、我說不清楚。”
柳石淩感到奇怪，看著庚桑的模樣，跟他說話總是讓人忽略掉其實庚桑年齡並不大，以他的心性來說，降仙大會對他而言確實算不上有趣好玩，自然也無從說起是否期待。
“庚桑道長其實是第一次下山來到其他地方罷，我大概能明白你的心情。”柳石淩道。
庚桑擡頭看她，遲疑道：“你明白？”
柳石淩笑了笑，道：“道長不是一直生活在白雲山嘛，仙門之事就像普通人每日兩餐一般習以為常，不過像是降仙大會這樣的盛舉，也多是聽聞而少見，自然不好說了。”
庚桑頓了片刻，道：“柳姑娘，作為一個人，你覺得可有意趣？”
柳石淩楞住，沒想到庚桑會問她這種問題，思索一會，才道：“這該如何說呢？其實從前的我不覺得人生活著有何意義，面對那麽多不幸與苦難，只感到折磨痛苦。不過後來自從來到白雲山，發現原來人外有人，過往的日子不過是囿於自身的局限，才時常自怨自艾。當我將目光放遠，看見這一片新天地後，逐漸覺得人存活於世間，或許不是沒有意義，而是未能發現而已。對如今的我而言，肯定是別有意趣的。”
庚桑沈默著似乎在回想她說的話，過了半晌，庚桑總是平淡無波的面容忽然變化，露出淡淡的笑意，道：“柳姑娘，謝謝你。”
庚桑離開後柳石淩也沒想明白他為何要謝她，不過這也不重要，她還要去找白河，詢問困擾她的問題。
還未回到住所，柳石淩便遠遠的看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，她眉頭一蹙，施展懸浮術立刻飛身而去。才至一半距離，發現正在和白河交談之人卻是恒暮尊長，頓時穩住了身體，悄悄落至附近，在原地徘徊沒去打擾。
柳石淩等了好一會，恒暮尊長離開，正要去找白河，白河視線投來，原來早已發現她。
“白河，我一早不見你，你怎麽跟恒暮尊長在一起？”柳石淩問道。
白河聳了聳肩，道：“恒暮尊長得知我來紫穹宮，她知曉我體內魔種，擔心魔種會影響降仙大會，所以讓我確保封印無礙，不能出了事。”
柳石淩皺起眉頭，想起方才聽見的議論，道：“你體內的魔種封印得好好的，怎麽會影響降仙大會？尊長這不是多此一舉。”
白河微微一笑並不惱怒，道：“畢竟是多年一次的大會，恒暮尊長自然顧全大局，不希望發生任何意外。”
柳石淩嘆出一口氣，道：“好罷。”她擡眼看著白河，想了想問道，“白河，你從前參加過降仙大會嗎？”
白河道：“沒有，怎麽問這個？”
柳石淩撓撓頭，道：“沒什麽，沒有便好。”那麽她聽見的傳聞肯定不是在說白河，或許便是他們在胡說八道。
“不過我拜入白雲山那一年，正是上一次降仙大會舉辦之時，而且還是白雲山舉辦的。”白河回想道，“我後來才聽聞，師傅正是在回白雲山路上，發現魔剎的蹤跡，也有了後續收我為徒。”
柳石淩怔住，白河註意到她有些出神，投來視線道：“怎麽了？柳石淩，你今日似乎有些奇怪。”
柳石淩反應過來擺擺手，道：“沒，我只是方才聽見有人在議論白雲山，所以才隨口問問。”
白河眼睛一轉，道：“有什麽事都可以問我，我若是不知也可以找尊長，你不必聽他人隨口編造的話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柳石淩點頭道，“對了，我回來時還遇見了庚桑道長，不知是否因為他初次下山的原因，好像不習慣這裏。他雖然是你的小師叔，可年紀不大，朝岐尊長還未回來，我們多去找他罷，別讓庚桑道長總是一個人，多沒意思啊。”
白河笑笑，道：“行，聽你的。”
兩人回到屋舍，本想叫上淩宇一起，進了門卻沒看見他的身影，屋內幹凈整潔，想必他自己出了門。
“淩宇不在。”白河道，“他一人能去何處？”
柳石淩想了想，道：“許是去齋堂了，我早晨起來後來過，看他還有些困倦便沒打擾他繼續睡覺，看看時間，應該是起身後去找吃的了。”
白河看了看周圍，他們被安排在外來客人的住處，齋堂離此處不算遠，他道：“仙門之地只要不到處亂走倒也無妨。”
“那我給他留張字條，等他回來再來找我們。”柳石淩道。
於是兩人離開住所去找庚桑，柳石淩記得庚桑是往宮內其他地方去的，如今紫穹宮上下都在裝點布置，到處可以見到紫色身影，隨意詢問便知道了庚桑的去向。
直到站在一座華麗宮殿之前，柳石淩都沒意識到庚桑是去了何處，看著殿外匾額上上書的“天星殿”三個大字，這才猛然發覺她們似乎來到了一處莊嚴之地。
“庚桑道長怎麽會來到此處？”柳石淩張大了嘴巴道。
白河眉頭一動，道：“我也不清楚，難道是朝岐尊長的交代？”
柳石淩和白河上前來到殿門外，互相看了一眼，大門緊閉，門外還有紫穹宮道長看守，殿中設下了一道法陣，門裏發生的情況完全無法傳出。
白河上前禮貌詢問道：“道長，我們來此尋找本門的庚桑道長，不知他是否在裏面？”
門前看守的道長看了一眼白河，道：“你說那位白雲山的小道長？他不久前確實進去了。”
柳石淩接著問道：“那可知是為何事？他何時能出來？”
“那我便不知了。能來天星殿之人，都是由宮主或者掌事尊長召見。你們若想找人，請在殿外等候罷。”
柳石淩看了一眼白河，兩人眼裏都劃過一絲疑惑，但顯然眼下是無法進入殿內，只好先退回臺階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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